严言无法解释她身上的那一缕红绒,众人也不知一直都未曾靠近过小皇子的严言,身上为何会有一缕红绒。
而就因为这一缕红绒,几乎定了严言残害皇子的罪责。
最后,还是李焕作保,才让置身深海的严言看到了一双救赎的手。
可惜了小皇子从此流落市井,再也没能找回来。
而严言则因为证据不足,再加上严相的缘故才没有被责罚,但到底还是被常贵人记恨上了。
她与常贵人次次见面极尽刁难不说,常家也与严家的关系就此疏远。
回想起常贵人的种种反应,若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说未免过于淡漠。怕是常贵人早就意识到并不是严言所为,但却始终不确定严言是否是皇后一方的人,以致于最后不了了之。
严言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,因为这一世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常贵人,所以严言几乎是将这事儿忘了。
而系统的异常,也言明了此事将给严思月一个大的跳跃。
严言回想着前世小皇子满月宴上的每一幕,她不知严思月是否会和前世一般用同样的手法。
但若是在满月宴上这嗡鸣声又出来扰乱她的思维,那时又该如何是好。
“红雀,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了。”
面对着红雀瞪大的双眼,她无奈的将所有全盘托出。
“小姐的意思是,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?”红雀忧愁的看着严言,“小姐,你不会是被这毒侵入了其他地方……”
“你好好想想,我是不是在进宫的前一日忽然就不一样了。”
红雀吸了口气,回想了许久,“不会吧!小姐,那这样的话,你岂不是也知道我今后和谁相伴一生来着……”
看着红雀羞赧的脸蛋,严言叹了口气。
我就知道是这样。
“这些以后再告诉你,我们先说小皇子满月宴的事。”
红雀扁扁嘴,“那小姐方才为何不拒绝严思月?”
严言隐瞒了系统的事,“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与我们息息相关,再说,这孩子是容宝林的孩子,我当真是想保住这个孩子。”
“可小姐为何要将此事说与我?”
“因为我并不确定严思月那时是否会按常理出牌,我这几日天天躺着,人难免有些没精神,若是我没能反应过来,那时就只能靠你了。”
严言就怕那时系统又来阻止她,那她就只能任人宰割。
贺嫦打算在宫中待到元宵再走,严言也正好趁着这几日问了景文君的伤势。
得知景文君已经好了大半,就让府中给景文君备了一匹快马,让她初五那日在西华门守着。
严言记得,最后皇上重新彻查时,有侍卫看到小皇子的奶妈进出过西华门。
这一次,她一定要将这人拦下来。
年初五的深夜,严言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,这么久以来,系统从未干涉过她什么。
若是她明日无力改变一切,那岂不是自己又要重回覆灭的命运。
她起身又吹灭了两个蜡烛,才躺在床榻之中沉沉睡去。
她只觉得刚闭上眼没一会儿,就听见红雀在外面跟人说话。
“都什么时辰了?还睡着呢?快去叫起来啊?大小姐叫她呢!别让我们小姐等着。听见了吗?回话啊!”
麦冬恶声恶气的冲正殿里边叫喊着。
“听见了!”红雀一时气急。
“你吼什么?一大早就叫我来好好教你个乖吗?”麦冬说着,还挽起了袖子。
砰——
门忽然打开,严言穿着里衣站在门口,语气冷如冰窖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教?”
麦冬看着眼前人一如反常的凛冽气势,心里反倒不自在起来:“我不过是说红雀两句罢了,怎么还……还不能说的?”
“当然能说,只不过你教她个乖,礼尚往来,我自然也会教你一个。”
严言款步而出,居高临下的盯着麦冬。
麦冬一时接不上话,心里在盘算着严言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任人欺负,今日怎的忽然如此吓人,莫不是之前受了伤就变了性子?
“都是怪我一时情急才说急了红雀的,眼下郡主殿下既然醒了,我便给小姐回话去了。”
也不管严言应不应,麦冬一溜烟儿的跑了,急着去给严思月传话。
红雀推着只穿了里衣的严言进屋:“大小姐一早就来了,生怕您跑了似的,在前厅等着。”
“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,今天你帮我更衣,先别让水香进来了。”
红雀应声,去衣橱拿衣服。
天还未亮,严思月就遣了人过来,果然与上一世一样,严思月怕严言临时变卦,所以当时早早就唤了自己进宫。
现在也是一样,早早就在前厅等着。
每隔半个时辰麦冬就会跑来催促一次,前世的自己还心怀忐忑的慌乱准备,现在严言慢条斯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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